“怪不得陆经理他妈气成那样，真可怜……”
“嘘，小声点，她过来了。”
我端着餐盘，面无表情地从她们身边走过。
下午，我的助理，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，小心翼翼地进来汇报工作，眼神躲闪。
“还有事？”我问。
她犹豫了一下，低声说：
“言总监，外面……外面有些不好的传言……”
“说什么？”
“说您……说您能空降到这个位置，是因为……是因为和集团总部的某位高层……关系不一般。”
她的脸涨红了，
“还说您当初生完孩子就急着出来工作，是因为……是因为在外面有情人，迫不及待要见面……甚至……甚至说您的女儿可能都不是陆经理的……”
我握着笔的手紧了紧，然后又松开，我知道这是谁的手笔，陆礼。
正面冲突占不到便宜，就开始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。
本来我愁找不到理由开除他，他居然自己撞上来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我语气依旧平静，
“做好你分内的事，这些不用管。”
助理担忧地看了我一眼，点点头出去了。
流言愈演愈烈。
甚至开始有人匿名向集团纪检部门发送举报信，内容无非是那些关于我私德败坏，靠身体上位的污蔑。
陆礼这是又想像之前一样，靠举报撵走我咯。
虽然这些低劣的举报暂时无法动摇我的位置，但像苍蝇一样，惹人厌烦。
陆礼则在这片由他亲手煽动的污浊气氛中，逐渐恢复了镇定，甚至偶尔看向我的眼神里，会带上一种挑衅和看好戏的意味。
这天快下班时，陆礼敲门进来。
他反手关上门，脸上带着一种故作复杂的表情。
“小言，”
他换上了久违的亲昵称呼，语气带着一丝痛心和劝诫，
“我们谈谈。”
我没说话，看着他。
他走到我办公桌前，叹了口气：
“我知道，你恨我。举报你工作的事，是我不对。但我那也是因为太爱你了，我怕你太优秀，会离开我。我……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。”
他试图用深情的目光看着我，但我只看到了虚伪。
“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？”
陆礼这是玩哪出，他不会以为来找我打感情牌还有用吧。
“有！当然有！”
他语气急切起来，
“小言，我后悔了，我真的后悔了。离婚这几天，我想了很多，我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你。”
“我们复婚吧，好不好？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，我以后一定改！我支持你工作，全力支持你！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。”
他说着，甚至想伸手来抓我的手。
我迅速把手移开，避开了他的触碰。
“不可能。”
我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。
他脸上的深情瞬间崩塌，转而浮现出戾气：
“是因为你在外面真的有人了？那个帮你查我的黑客？还是公司里哪个我不知道的靠山？”
“不要把所有人都想象得跟你一样龌龊。”
“我龌龊？”
他像是被踩了尾巴，猛地提高音量，